《国舅爷的猎户悍妻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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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意正浓,巫山县笼罩在大雾之中。
天灰蒙蒙的,饶是清晨,屋外也是伸手不见五指。
熊佳肴正在灶屋里给她爹熊山珍熬醒酒汤,隔壁猎户柴大犬就到她家院子候着了。
之前都是熊佳肴收拾好行装,去柴大犬家里捞他起床。今日这家伙倒是异常勤快,不过熊佳肴没空多想。
她的酒鬼爹昨夜又喝得酩酊大醉,鸡一打鸣,她就起来给他清洗呕吐的床单衣物,到现在还没收拾利索。虽然看不惯她爹的德行,毕竟是亲生的啊。
严格意义上来说,的确是熊佳肴“生”的她爹。
熊佳肴本是都市大家闺秀,祖上三代都是端铁饭碗的,她也不例外,凭本事在民政局离婚登记处端铁饭碗。因工作枯燥乏味,她心血来潮练笔写起小说。
后来,忙着筹备婚礼,加之自觉文笔稀烂,就由着小说烂尾了。
熊佳肴心动已久的梦幻婚礼如期隆重举行中,她一脸幸福地接受着亲朋好友的祝福,却因酒精过敏当场猝死。
然后,熊佳肴就重生穿进自己的烂尾小说里,成了美强惨男配沈修筠的填房。
虽是烂尾,丝毫没影响熊佳肴这个微不足道的配角填房,被牛马婚姻挫磨而草草了命的结局。
作者熊佳肴也因此见识了什么叫一语成谶,她的结局和原著人物一样,都是短命。
唉!当初真不该偷懒,用自己的名字给小说人物起名,熊佳肴只希望她活在现代的爱人沈修筠不受“借名”影响,再娶个小娇妻,共度美好人生。
至于现在的她,脑壳又没包,绝不可能放任自己这一世过得如此凄惨。
眼下,面对自己亲手写废的酒鬼废物活爹,她怎么恨得起来。
“呕……”熊山珍的卧房和灶屋只隔着一道板壁,声音自然传得清晰。
酒鬼爹又吐了,她得进去招呼。
“大犬哥,你进屋来,灶台上有烙好的烧饼,自个儿拿着吃,顺便帮我盯一下灶火,熬着醒酒汤。”
柴大犬悻悻而进,一身酒气不说,还衣衫不整。
熊佳肴睁只眼闭只眼,径直往隔壁屋走,心却如明镜。
柴大犬哪里是起了个大早,分明才从瓦舍鬼混回来,身体吃不消了,先过来跟她吱个声“山上不太平,今日雾大,不上山了。”
榆木山飞禽走兽丰富,时有大虫出没,不少村民皆受其害。小命要紧,榆木村的猎户大多望而却步,宁可舍近求远去邻村山上打猎。唯有这对彪男悍女,敢险中求富贵,合伙上山打猎。
“犬弟……来了啊……进屋来……咱俩再喝……”
熊佳肴:“……”
她爹常常和柴大犬约酒,俩人几碗酒水下肚,便乱着辈分称兄道弟起来,熊佳肴见怪不怪。
“爹,瞧瞧你吐的,就差把肠子一块吐出来了,还喝呢!”
这酒鬼糊涂爹,熊佳肴不想再多说什么,只拿一双纤手熟稔的替他收拾残局。
床单摇曳生风,灯火飘摇,忽明忽暗,衬得熊佳肴清水芙蓉般的鹅蛋脸儿愈发娇艳迷人。
熊山珍有气无力的歪倒在床边,有些混浊的眼眸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女儿,暗自惋惜起来。
熊佳肴又替她爹更换好干净的床单,拿着旧床单准备出去了,忽一回头,他有些干瘪的薄唇正艰难的嗫嚅着。
她素来不喜扭扭捏捏之人,直言道:“爹,你不是有话同女儿说?”
熊山珍老脸都快憋成猪肝色了硬是不吭声,他实在心虚得厉害。
为了一坛劣酒,把即将及笄、貌美如花的女儿嫁给两袖清风还大她十岁的病秧子知县做填房,身为亲爹,他真的猪狗不如。
“佳肴啊,是爹糊涂,对不住你,爹不是人……啪啪啪……”
熊山珍羞愧难当,登时泪眼婆娑,只见他从床上爬起来,一双手颤颤巍巍胡乱的在脸上拍打。
熊佳肴也不拦着,过了好一会儿,才缓缓开口道:“爹,你当真后悔了?”
熊山珍除了嗜酒如命,倒也品性纯良,他如实回答:“当真后悔!”
肠子都悔青了!
“但是佳肴啊,沈大人是咱们巫山县百年才遇的清官,声名远播,爹要是失信于他,毁了婚事,脊梁骨会被县上的百姓戳断的!更打紧的,你也会被爹连累成过街老鼠的!”
“……”
熊佳肴很是无语,糊涂爹真是油盐不进啊,她指的才不是这个。
“我是问你,把娘撵走了,你又眼红她被旁人追求,天天去人家酒楼买醉,磕碜不?”
“你要是后悔了,就趁早把娘追回来。要是待到她再嫁了,你再去打搅,我第一个不依。”
至于她爹瞎扯这姻缘,也算歪打正着,中她下怀。不过,一坛劣酒为聘,属实磕碜了。
熊山珍:“……”
此时他的心情两极分化。
喜的是,女儿竟破天荒的没有反对这门亲事!深知与她平日的作风严重不符,他也不敢多问丝毫,生怕她反悔。
忧的是,心窝子被亲生女儿戳破,他还惦记她娘的小心思她都清楚!
一时之间,熊山珍老脸不知道往哪里搁,只有满口回应“知道了,知道了……”
“扑通——”
灶屋忽地传来一阵声响,疑是锅盖打翻了。
熊山珍这才意识到在灶屋有人,忙压低嗓门悄悄的道:“大犬在这,先别说了。”
“……”
熊佳肴轻轻白了他爹一眼,“爹,你同大犬哥喝酒之时,称兄道弟无话不说,咱家大事小事,还有什么他不知晓的?”
熊山珍清醒之时脸皮极薄,身为人父,哪经得起女儿的打趣,老脸早已红到脖颈了,他忙岔开话题。
“佳肴啊,聘礼磕碜一事,真不是爹胳膊肘往外拐,人家沈大人家里过年老鼠都不光顾的。就算爹豁出去了,腆着老脸上门跪个三天三夜,求沈大人添加彩礼,他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!要不,咱爷俩搬到白帝城去吧!”
“你爹这辈子还没进过城呢,听说那里好山好水,爹再给你觅个好人家,也算是将功补过,人生圆满了。”
熊佳肴:“……”
按下自个儿小心思不提,且问她爹,“到白帝城的路费,你有吗?还有娘,你舍得放下?”
一时间,熊山珍被怼得哑口无言。
这糊涂爹,想一出是一出。
熊佳肴还有要事在身,没工夫较真。
“爹,聘礼的事,你别插手,我来解决。”
寒风萧萧,雾气腾腾,林中秋叶簌簌落下,更为巧妙的遮掩了动物活动的痕迹。
熊佳肴只身蹲到傍晚,还两手空空一无所获。
换作平时,这个节骨眼儿,她都不知斩获多少个三杀四杀五杀了。
“该来的,总会来。”
熊佳肴气定神闲,慢慢悠悠的摩挲着跟了她十年的强弩,那布满薄茧的小手似在滴答时钟。
“轰隆……”
刹那间,电闪雷鸣。
熊佳肴任由惊雷从左耳进右耳出,唯有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眸,忽地泛起惊喜之色。
不出意外,大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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