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绿茶女配被女装宿敌盯上了》
《绿茶女配被女装宿敌盯上了》小说免费阅读
徐昭意豁然看去,却见一妇人立于石洞外,淡淡地看着她们。
她穿着青灰襦裙,外罩藕荷色半臂,鬓角插白梅,瞧起来素净又威严,当是白夫人。
徐昭意唇角微动,下意识打圆场时,忽而意识到另一个问题。
这附近压根没有落脚地,进出入通道被她们几人挡得死死的,白夫人是如何进来的?
一道凌凌轻响顺着春风传入她的耳畔,她眯眼扫过周遭安静的石洞群,檀香愈发浓郁。
这个声响……她握拳,左右扫视一圈,就在疑心自己听错时,一片紫色乍然飘过!
她死死盯着那处,赫然发现有一角门檐,隐在白夫人青灰的裙摆和嶙峋石块间。
白家的佛室竟安置在石洞内?
庶姐可在里头?
若庶姐真在里头……那说明她与白夫人认识,且交情匪浅。
那么她与白倾落迟早会见面。
虽说如今徐昭意知晓白倾落是女儿身,可白倾落后头确实是实打实的丞相。
说不准原著里庶姐就与白倾落处成了闺中好友,只是被作者写成了裙下之臣。
她不想白忙活好几天,便只能另想一个法子让白倾落认准她。
她要确保以后,哪怕白倾落认识庶姐了,也不会背叛她。
白夫人瞥过晃神的徐昭意,腕间的檀木佛珠缓缓转动,“徐二娘子救错人了罢,我儿在东边院子。”
“也不对,”她又急促笑了下,“那几只可爱社君早把我儿劫走了,现下只剩落姐儿还在院子里了。”
徐昭意蹙眉,半响没回过神来。
“娘......”白轻落欲言又止,“其实女儿是主动想走的,与徐二娘子无关。”
“你真想走?”白夫人抚过腕间佛珠,神色不明。
白轻落盯着白夫人,抿唇许久,终是坚定点头。
“过了此山无鸟叫,高家世代军勋,本不是我等商户能高攀上的,若不是......”白夫人话音一转,“落姐儿好好考虑,你若真想走......”
她的视线落在凝露和雀香身上:“她们武力高强,娘也拦不住你。”
白轻落垂首转身,拉了徐昭意一把,低声急促道:“快走!”
徐昭意回神,示意雀香带上白轻落,她紧握着凝露,四人步履如飞。
她们快要离开这处石洞群时,那道女声又悠悠传来。
“不过落姐儿,高白两家的婚礼是不会取消的,能否逃婚取决于你自己。”
白夫人说完,又在原地立了一会儿,这才慢悠悠走回佛室。
佛室内坐着一位华服云鬓的妖冶女子,阴恹懒散的气质与满室檀香格格不入。
白夫人丝毫不在意,她将桌案佛经合上,转身恭敬道:“妾身方才也瞧过徐二娘子了,她与那些娇弱贵女并无不同,大人为何这般警惕她?还因此要妾身放落姐儿走?”
高白两家的姻亲就是眼前人促成的,先前她怒极,将俩孩子绑回府,也是怕他们乱来耽误眼前人的事情,从而惹出滔天大祸。
可现下他的态度却很模糊,似是在观望什么,这让白夫人很疑惑。
按照她对眼前人的浅薄理解,一般人惹他不快,几乎转瞬毙命,身份再尊贵的人也是非死即残。从未见过让他凝神想对策,还能活蹦乱跳至今的人。
“她有些古怪,”萧青越不欲多言,“先静观其变,看她们能玩出什么花样吧。”
*
那厢卢平丹刚扶着怀中人落地,还没等人离开,便攥紧白云疏的腰身,拧眉上下扫视,嘴里还喃喃着:“你真是女子?”
她是常年习武之人,最清楚男女之间的差距。
他的肩颈修长,线条却比寻常女子硬朗,哪怕被人扶着走,脊背依旧挺得笔直,不似闺阁女子那般柔婉。
她方才抱上去时,手臂环过他的腰侧,掌心触到的不是女子应有的柔软曲线,而是紧绷的肌理,力道沉稳得几乎能托住她全身重量。
那一瞬,竟像是他在扶她,而不是她扶他。
这念头哪怕只是一闪而过,卢平丹依旧浑身一激灵,暗自观察起了白云疏。
这越观察,便越发觉着不对来。
白云疏的吐息比一般女子炽热,身形消瘦却依旧沉甸甸的,不符合同体态女子轻盈的特征。种种特征无一不指向一个事实——白云疏或许是个男子。
为了不拖累逃跑进度,她忍而不发,一直安全抵达接头地点时,这才猛然发难。
白云疏腰身吃痛,面上却不露分毫,只垂首静静盯着卢平丹的眼睛。
她的眼型很漂亮,是水灵灵的杏眼,里面两颗黝黑眼珠又大又圆,猫儿似地一转便泄露了所有情绪。
他莫名想起初见时,她傻头傻脑地指天,说他的名字与天空一样。
她许是胡言乱语,但却一语中了。
其实他们也才认识几天......心思流转间,白云疏鬼使神差地承认了。
他盯着卢平丹,认认真真回答:“欺骗了卢娘子,我很抱歉。”
他的话音微顿,视线扫向腰间紧紧攥着的手,又玩笑似地开口:“既然卢娘子已经知晓我的身份,咱们再这样靠近,恐怕大为不妥。”
卢平丹说不上什么心情,心底猜测被证实并没有让她心情好转,反而若一团雾气堵在嗓子眼,憋闷得难受。
她恶狠狠瞪白云疏一眼,临近放手时手指力量加重,待听见他倏忽急促的呼吸声后,这才满意点头,松手远离好几步。
白云疏垂眼扫过腰间,轻轻叹息,随后看向卢平丹,刚准备说些什么,就见她撒欢似地跑向一侧,抱着急匆匆赶来的人哀嚎。
“你可知道那白娘子是个男的!”
“若不是我抱他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不对劲,他不知要瞒我多久!”
“怎么会有扮女装的郎君呢!”
卢平丹将脑袋埋在徐昭意的颈边,眼尾也气红了。
郎君女装乃大辱,一旦传出去,莫说娶妻生子、金榜题名,便是出门买菜都要遭人嫌眼。
当世骂郎君最狠的话,就是“你长得比小娘子还美”。郎君们都以娘里娘气为耻,更别提女装了。
而卢家满门将员,向来以阳刚威武为傲,从小深受熏陶的卢平丹更是受不了女装的郎君,她攥着徐昭意的袖子,心中似万蚁爬过,难受非常。
“我也是才知道。”徐昭意揉揉她的脑袋,叹息一声,惯常柔笑敛起。
她抬头直视白家兄妹,眼带追问意味,却是不言不语。
虽说白家兄妹不是主动出逃的,但他们既已随她们走了,那主动权就在她们手里。为防止后续出错,她还是希望他们能将一些事情解释清楚。
“冒犯了卢娘子,我很抱歉。”白云疏清咳一声,扫过不肯看他的卢平丹,语含无奈,“我的女装和轻落的男装,背后是有缘由的。”
他顿了顿,话还未说完,一旁急匆匆赶来的白轻落气还没喘匀,就接过话柄:“原因在我,是我不甘困于女儿身,满腔才华无处施展,这才央了哥哥互换身份。哥哥并不是天性爱女装。”
她迎着徐昭意的目光,缓了几口气又道:“汇祥阁是我的知遇地,再多的消息,恕我难言。”
徐昭意摇摇头,温软笑道:“我们也不是什么多事人,救二位出来,也只是看在白娘子的赠梅之情上。现下最重要的,不是将你们背后的难情讲出来,而是想想怎么应对几日后的高白两家大婚。”
她看向白轻落:“毕竟新娘子都不在了,婚礼该如何进行呢?”
白云疏豁然看向白轻落,白轻落叹气,只得将母亲不肯取消婚约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几人一度陷入沉思,满堂静里,卢平丹忽而出口:“我曾听二哥说过,他去郝洲游历时,曾遇到过一个奇事。当地两家结姻亲,成婚当日,新娘子却被周边土匪劫走了。因着这事不光彩,两家打落牙齿和血吞,便临时换了新娘子。”
“白家只白娘子一个女孩儿,若是中途被人劫走,也连累不到其他人头上。”卢平丹抚掌而笑,视线不经意扫过白云疏,又倏忽收回来。
白轻落正想同意,一旁的白云疏抢先道:“我来扮新娘子吧。”
白轻落皱眉,“哥哥不能涉险。”
*
三日后,酉时三刻,天朗气清,宜嫁娶。从高家到白家一路红绸,锣鼓声老远便能听着,路上挤满了等着喜钱的老百姓们。
“你们听说了吗?这高白两家大婚,那圣眷加身的白郎君却没出席!啧啧,白瞎了那些才华,为了权势连寡母幼妹都能丢弃,真是个不知不扣的白眼狼!”
“白郎君瞧着才不是这样的人!”
“你这小丫头净看脸,不知人心险恶啊!高家那是什么门第,宋家又是什么门第?他妹子嫁入高家,那不挡了他向宋家,向那贵妃娘娘献殷勤的路吗?人人心中有杆秤,他这杆秤,怕是歪得毫不留情啊!”
说话人瞧着已至而立,一身洗得发白的布袍,像极了进京赶考的穷酸书生。
捡人家喜钱还说人家坏话,不要脸。
那衣着鲜艳的小娘子狠狠瞪了他一眼,暗呸声“晦气”,又推搡着往一旁挤,不凑巧还撞到人了。
她下意识想道歉,不料眼一抬,又呆立当场。
面前娘子半纱掩面,却是犹抱琵琶半遮面,挡不住的我见犹怜。
“能劳烦小娘子帮我个忙吗?”仙女儿开口,声音也好听。
小娘子怔怔点头,就见那仙女儿递给她一包个荷包,叫她去对街酒馆寻一郎君。
她问起特征来,那仙女儿只笑道:“形似观音的那个就是了。”
小娘子跟个呆头鹅似地跑过去,果真见到一观音似的郎君在垂首独酌。她涨红了面,搓着手,扭扭捏捏上前小声道:“这位郎君,对街有位姐姐给你送荷包。”说完递上荷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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