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你对中餐一无所知!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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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哪一期推荐出了问题?吉安娜焦急地刷新着后台,几乎想抓住那位观众让她直接告诉自己。
你不要再边吃烤肉边打字了!很高兴你也喜欢烤串并且有自己的见解,但是单手打字效率很低的啊!
都市隶人也是这样想的,
她皱着眉头输入一会,干脆放下手机找了张椅子坐下,开始全神贯注地品鉴最后一点烧烤。
虽然她很喜欢也很感谢这两位博主,但眼下当务之急是吃掉烤串。
吉安娜等了半天,等到她自己都买好了烧烤,正准备尝尝摊主推荐的香菜豆腐卷,终于收到了私信。
她看着那条信息,不知道该哭还是笑。
好消息是出事的是他们刚推荐的日餐厅,还没多少人被坑,坏消息是他们才刚推荐怎么就爆雷了!
而且是直接被人发在了视频网站,排雷视频比他们本体播放量还高。
日餐厅装修高雅,虽然菜品稍微有点超出预算,便宜的特供菜单人均价格达到了十二到十五欧,但因为味道确实不错,他们就列进了可以偶尔开小灶的名单。
谁成想,曝光日餐厅的博主在一家外贸公司工作,在整理物流单的时候,发现了发往日餐厅的加急货物。
那道同时折服了两位博主的烤鳗鱼的确不一般。
从中国的食品工厂到意大利的餐桌,鱼肉与酱汁一起在写着“蒲烧鳗鱼”密封袋同床共枕了不知多久。
它腌制了这么久,绝不是新鲜制品能媲美,根本没有不入味的理由!
恩佐眉头紧锁,叹了口气。
预制菜这种东西,对他们的价位和受众来说并不是多么罪大恶极。
他们经常在网站评论区看到用户说,在接触到测评之前,经常是靠超市里的速冻披萨度日。
他们推荐的很多平价餐厅,尤其是连锁店,都是明晃晃的标准出品。
这家日料店,千不该万不该,打出“新锐名厨亲手制作”的标语。
吉安娜继续看视频。
博主很凑巧,碰上了粥川店主亲自来取货。
她拐弯抹角发问,粥川彬彬有礼,话里话外意思却不好听:“这么便宜的套餐,应该不会有人指望是从备料开始地由我亲自负责吧。”
网友们看看他家宣传词,百般鼓吹主厨是《美食之王》优秀选手,无话可说。
应该也不会有人想到这种节目出来的厨师会这么偷懒吧。
“所以,”恩佐叹了口气,“要撤稿吗?”
他们没吃出来鳗鱼源自成品,一来是做平价测评久了,这个赛道里很少能碰见日餐,对鳗鱼的口味不算很有概念。
二来,粥川也的确对它进行了调味上的加工。
他刀工和控火能力都很强,从套餐里的炙寿司就能看出来。
吉安娜看看证据确凿的物流单:“先隐藏吧,我们也去买一份尝尝再说……”
最让她难以接受的,是粥川的态度和隐瞒。
她实在无法理解,既然这位厨师如此高看自己的手艺,对着供货商的员工都难以隐藏傲慢,又为什么非要做这种亲民性质的廉价套餐。
“他有病!”齐新雨难得气得口无遮拦。
“不值当为这种人生气,”蒋醉余说,又实在忍不住,补上一句,“我也不喜欢他。”
齐新雨盯着视频网站上的一串投稿:“他怎么好意思的!学人精!”
粥川店长,现在我们都知道他叫粥川高梧了,在《摆摊日记》推出后,就紧随蒋醉余步伐,也开始在自己的店里搞随机菜单。
《摆摊日记》每周四中午开始新菜品的直播,粥川的店每周四晚上更新菜单。
蒋醉余买螺蛳粉,他就卖骨汤面;蒋醉余卖盒饭,他就做牛肉盖饭。连蒋醉余卖奶茶,他都要莫名其妙推出限定抹茶。
底下还有不明真相的观众,以为他们两个关系有多好,两边相似的主题是有意为之。
粥川在《美食之王》虽然在比赛中表现不错,却不知为何没攒下什么人气,节目夭折后却不如其他选手发展得好。
他没能如愿在大城市找到一份高端日料店主厨的工作,干脆回了小镇。
不少同为日裔的食评人都造访过他的店,大力推荐,但哪怕他自己拍的随机菜单视频,播放量也寥寥无几。
要不是这次爆雷,有网友特意找了他的账号,根本无人在意他。
蒋醉余一阵恶寒。
阴湿的、暗地窥伺的,如附骨之蛆,描摹着蒋醉余的一举一动。
【他真的好恨醉余。】观众们也无话可说了。
【难道就是因为醉余在餐车赛的时候反驳了他包子是中国的吗?他自我介绍的时候也没见对日本多有认同感诶。】
【有没有可能比那个更早。第一期节目里塞缪尔要求重新打分的时候,有两个人投了反对票,一个是安迪,另一个就是粥川吧。】
【看我在当地小报发现了什么!粥川的店在醉余抽奖邀请晚宴的第二天挂出标语,禁止“中国人”入内,不包括高原、西北、东南某省和某特别行政区,被投诉撤掉了。】
【我嘞个反华大点兵。】
【这时候再看他买的那箱中国蒲烧鳗鱼,事情已经抽象得有点好笑了。】
再扒下去就没意思了,蒋醉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到底是参加过厨艺比赛的厨师,我确实没想到他会干出这种事情。”
蒋醉余再怎么不喜欢粥川,也肯定他的厨艺技术。他甚至觉得他粥川见得对国际政治有什么独到见解。
粥川对他的恨意来得蓬勃却莫名其妙。蒋醉余要求来参加自己晚宴的人支持一个中国,他就“反其道而行之”。
他在恨意和欲望里徜徉,已经完全迷失方向。
蒋醉余叹了口气:“他不尊重食客,也不尊重自己的厨师身份——无论厨艺还是日裔标签,对他来说都是实现目的的手段。”
冷心冷情,傲慢虚伪,终于在观众明灯似的目光里被看彻,空落落什么也没捞到。
“来看点好消息啦,”导演举着手机尖叫,“前两天来访问的那位大佬转了我们的视频诶!”
纵横家大佬的外网账号粉丝不少,他发表自己背后国家的立场,也经常转发一些有关国内或国人的消息。
现在点开他的主页,正好看到两段视频一上一下,封面选得很巧。
上面是蒋醉余低头望着手里的烤串,垂落的油滴刚好激起一片火红明火。
下面是齐新雨仰头介绍自己挂在墙上的画作。
网友们在这边调侃大佬叔不到深夜就放毒,在那边膜拜青年画家、感慨两种文化竟能如此相融。
蒋醉余伸出手,摸摸冰凉的屏幕。
屏幕里他和齐新雨隔着视频的边界,隔空相望。
他的手点在齐新雨脸上,那么小的视频预览页面,人像就更加渺小,他两只手指就能把小小的齐新雨提起来。
提起来,哪也不去,塞进自己口袋里。
他难得有点讨好地看着编导:“小雨要待满两周艺术展,我们下一期节目去英国吧。
“两周不见他,我会发疯的。”
大工作室旗下小作坊就这点好,人脉很足,流程很短。
“那正好,天字头报纸的记者也来联系我了,她下周就在英国,不用线上采访了。”
编导满口答应,扯着几个策划整理备用方案。
之后的几天,都只有蒋醉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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