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皇叔他自荐枕席(重生)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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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黎绞弄,宿雾纷纷渐空。
风门一开一合,灌入不少西下的凉风入到寝屋中,绕过屏风携嬉着窗幔。
他动作极轻,寻了矮桌旁落座。
原是急促的步子,如今也慢下来。
这几日,常桉从未好好歇息过,这算是她回京以来难得的一个好觉。
许是昨夜就寝匆忙,寝屋中的花窗都不曾落下.
回目,梁闻野心下一紧,方要起身落窗,就闻得院中的哭嚎声,裹挟花香钻入了寝屋内。
他忙望向寝榻。
幔帐随风而动,不耐的气息被沉沉压下。
“不是说了辰时才可入后院吗!吵什么!”衾被被常桉砸得砰砰乱响。
这昭示着她的烦躁不悦。
又忍了忍,见院中仍不消停,她腾地起身扯开窗幔,就连置于榻前的屏风亦是被她一脚掀翻。
“大清早的,来我院中哭丧啊!”她的手下意识附向床头,却落了空。
彼时,她满腔怒意无处宣泄,憋闷得难受,果断起身,踩得屏风咯吱作响。
未合拢的屏风被迫伸平,又在常桉抬脚时又吱嘎一声恢复原状。
回看时,常桉只着一身单薄寝衣,正欲冲出门去。
眼下虽已入春,可拂晓后,晨风却是正凉的时候,身子单薄些的,在这院中待久了,恐染风寒。
未曾熟虑,梁闻野便忙不迭地拾起昨夜被丢进寝屋的婚服,追了上去。
“丹—”惊觉不妥,脚下步子也跟着一顿,慌乱中改口,“将军,你披件外衣再出去啊——”
正在气头上的人哪里顾得了他,忍不下脾气,一脚就将那像是纸糊的风门踹开。
“一大清早的,吵什么呢!哭丧啊!”常桉放嗓怒斥。
惊得满院人噤声皆静。
跟上前的梁闻野也被声音喝住,回缓过神来后,连忙缩到一边,半蹲着身子,将搭在臂弯间的婚服抖开,躬下身子,有意地耸肩,撇过了半张脸,躞蹀至常桉身后,手持两侧衣襟抬高了胳膊,将其搭在常桉的肩上。
他躲得严实,侧身躺在檐子的梁闵宸也并未将他的模样瞧真切。
梁闵宸隐隐瞧见一抹身影钻到了常桉身后,故伸长了脖子,欲要看个清楚。
“”这就是常桉看上的人?怎么瞧着个子不高啊,长得好像也不怎么样。她就算是不想跟我成亲,也不能这么糟践自己吧。
梁闻野这边刚回身,准备躲回里屋去,常桉便大步流星地出了门,气势汹汹地朝着梁闵宸奔去。
似是察觉原是身侧遮住曦光的人走了,梁闻野忙把低窝进臂弯,失张失志地倒着碎步躲回了隔扇后头,在无人留意处,偷摸地伸了只手出来,将落于地上的外衣拉了回去。
卧于院中的梁闵宸虽想借此机会看清楚,可余光偶然瞥到了面露凶光的常桉,当即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不等他多想,常桉眼见着就到了近前。
他大惊失色地爬起来,脚下踉跄后撤着,“诶……诶……常桉……”
常桉进一步,梁闵宸便撤两步。
方才抬檐子的下人都有眼力地躲到了旁处全然没了底气。
脚下毛躁,险些让那檐子绊了,幸有陈怀搀上一把,这才没向后摔去。
这时,常桉也踩上了檐子,面色怫然不悦,盯着他的那双眸子也隐着怒意。
梁闵宸虽比她高上不少,但彼时气焰却远不及她,被活生生压了下去。
“我跟你说啊,我还病着呢!你若是敢胡来,我定要闹到皇兄跟前,狠狠地参你一本!”他脚上的动作远没有嘴上那么有骨气,一个劲儿向后倒着。
“还病着是吧?”常桉一个箭步上前,直接薅住了他的衣领,稍用劲儿就将人拽回到檐子上。
她紧着后退两步,毫不留情地将人又重新按倒在檐子上,“既然病着,那就该好好歇息啊。”
“诶呦……”梁闵宸双膝手里一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,紧接着整个人就被常桉按趴在木板上。
常桉没有要松开的意思,梁闵宸只得吃痛地敲打着她的手,“松开!松开!”
“丹……丹娘”常骁在一旁亦怕其惹出祸端,踌躇上前欲将人拦下。
可不等他再说什么,就被常桉抢过话去,“裕王殿下方才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我把他气病的吗?既然这样,我总不好置之不理。”
常骁:“这……”
常桉又将其打断,“父亲不必多言,我定会好好照顾裕王殿下的。”
话音未落之际,常桉狠甩了下手,梁闵宸的头便咚的一声磕在那木板上,顿时红了一片。
四散的殷红聚拢回额前后,眼瞧着鼓起了个不小的包。
梁闵宸被额前猛然袭来的痛意锤得发懵,他只觉额前一阵痛意过后,陡然间开始发木发胀,揉上额前的手,在触碰的一刹又立马让一阵刺痛逼退。
他吃痛地哈着气,用手撑起了半边身子,不顾身份地破口怒骂,“常丹歌——你这个泼……”
未说出口的半字被常桉回首时投过来的眼神给逼了回去。
那眼神发阴,发狠。
“鸣春——将裕王殿下送去金丝堂,有要事再到望月阁寻我。”她敛眸,沉声。
应是闹腾的有些久了,常桉心中的怒气竟跟着消下去不少,步子也轻快起来,转头便浑身舒爽地回了屋,丝毫没有顾忌梁闵宸的叱责声。
鸣春闻令上前,持剑行礼,“裕王殿下,多有得罪。”
梁闵宸手肘半撑起身子,应声看去时,心下一沉,猛觉得鸣春有些面熟,可一时竟叫不出名字。
“”这姑娘……
不等他细想,身下的檐子就被抬了起来,这忽悠一阵当即断了他的思绪。
“诶?你们要抬本王去哪儿啊?本王不走!”他惊呼出声,惶惶地张望着四周,恨不得直接从檐子上爬下来。
梁闵宸垂头看着恍惚换影的海墁铺地,几欲翻下却又将腿收了回来。
原本来之前他还特意上了一层珍珠粉以示面色苍白之相,却不想彼时躁红的脸早已从霜白后透了出来。
鸣春回身安抚,“殿下莫慌,遵将军的令,将殿下送往金丝堂休养。”
梁闵宸不予理会,转头看向寝屋,只瞧那常桉立于门口扬唇漫笑,面上尽展得意风采。
门被合上,他未出口的斥言被堵在喉中,他只觉有口气在胸中不上不下,着实难受得紧,可眼下又不得不憋了回去。
侯府随行而来的下人,同鸣春离了听雨轩。
院中也清净下来。
鸣夏在旁瞧了许久的戏,戏已落幕,她找准时机,小跑上前,不及站稳脚跟便道:“侯爷,将军昨夜叮嘱了,说今日晌午前将您的画像与夫人的牌位送回侯府,眼下,可要拿上?”
常骁目色怏怏,由寝屋方向收敛,低叹一声,回道:“将她母亲的牌位收在丹园吧,画像交予陈怀。”
“是。”鸣夏顺势偷瞄了寝屋那边未合的花窗,又见常骁未有离意,“侯爷可是还有话要同将军说?属下可通传。”
“不用,过会儿本侯亲自跟你们将军说。”他摆了下手,抬脚便朝着寝屋的方向走了去。
鸣夏须臾间晃过数个念头。
“”不会要找将军算账吧……
常骁步子极快,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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