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偏执宠爱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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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微澜站在陆氏大厦电梯里,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纸袋,里面装着她精心挑选的仙人掌。三天过去了,今天是正式签约后第一次来陆氏集团开会,她特意提前半小时到达,准备趁陆霆琛不在时把仙人掌安置好。
"千万别碰到他..."她小声嘀咕着,看着电梯数字不断跳动。昨天周助理发来的日程表显示,陆霆琛上午有个跨国视频会议,这个时间应该正忙着。
电梯到达32楼,宁微澜蹑手蹑脚地走向总裁办公室。出乎意料的是,办公室门虚掩着,里面传出低沉的说话声——是陆霆琛的声音。
"...条款必须修改,否则终止谈判。"他的语气冷硬如铁,"我不在乎对方是谁。"
宁微澜僵在门口,进退两难。现在进去显然不合适,但仙人掌不能一直捧在手里...
正当她犹豫时,门突然被拉开,周助理走了出来,差点与她撞个满怀。
"宁小姐?"周助理惊讶地睁大眼睛,随即压低声音,"您怎么来了?会议十点才开始。"
宁微澜举起纸袋,指了指办公室,做了个"他在吗"的口型。
周助理了然,轻声道:"陆总正在处理紧急事务,您先到休息区等一下?"他接过纸袋,"这是...?"
"仙人掌。"宁微澜小声回答,"上次说好的..."
周助理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,像是强忍着笑意:"您真的买了?陆总昨天还问起这事..."
"他问了?"宁微澜惊讶地瞪大眼睛。
没等周助理回答,办公室内传来陆霆琛的声音:"周助理,把修改后的合同拿来。"
周助理迅速恢复专业表情:"是,陆总。"他转向宁微澜,压低声音,"您先到3206会议室等吧,我把仙人掌放进去。"
宁微澜点点头,正要离开,办公室门却突然完全打开。陆霆琛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手里拿着几份文件。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衬衫,没打领带,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,整个人散发着凌厉的气场。
三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,空气瞬间凝固。
"宁小姐。"陆霆琛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到周助理手中的纸袋,"这是什么?"
周助理刚要开口,宁微澜已经抢先回答:"仙人掌!上次说好放在您办公室的。"她挺直腰板,理直气壮地补充,"您答应过的。"
陆霆琛的眉毛几不可察地挑动了一下,伸手接过纸袋,往里看了一眼。那个瞬间,宁微澜发誓她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,但转瞬即逝。
"品种?"他突然问。
"呃...金琥,仙人掌科,耐旱好养。"宁微澜条件反射般回答,"顶端会开粉红色花。"
陆霆琛点点头,转身走回办公室:"进来吧。"
宁微澜和周助理面面相觑,后者做了个"请"的手势,小声说:"您运气真好,陆总今天心情...相对不错。"
跟着陆霆琛进入办公室,宁微澜惊讶地发现窗边的花架上已经放了一个精致的白色陶瓷花盆——正是她上次指出的位置。
"您...已经准备好了花盆?"她忍不住问。
陆霆琛头也不抬地翻阅文件:"公司储物室找的。"他将仙人掌从纸袋取出,放在花盆旁,"需要特殊土壤吗?"
"啊,不用,这种普通营养土就行..."宁微澜接过仙人掌,小心翼翼地移植到新花盆里,"每周浇一次水,不能多。"
陆霆琛站在一旁看着她的动作,突然问道:"为什么是仙人掌?"
宁微澜的手停顿了一下,没有抬头:"因为...好养活?不会给您添麻烦。"
"真实原因。"他的声音近在咫尺。
她抬头,发现陆霆琛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身边,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气息。那双深邃的眼睛直视着她,仿佛能看透一切谎言。
"因为..."宁微澜深吸一口气,"我觉得它像您。"
办公室陷入诡异的沉默。周助理假装咳嗽了一声,默默退到门外。
"解释。"陆霆琛的声音听不出情绪。
"外表带刺,其实内心..."宁微澜的声音越来越小,"呃...需要精心呵护..."说到最后几乎变成了气音。
又是一阵沉默。宁微澜盯着自己的手指,不敢抬头看他。完了完了,这下肯定得罪大老板了...
"十点开会别迟到。"陆霆琛突然说道,转身回到办公桌前,"花盆下面有抽屉,里面有养护工具。"
宁微澜眨了眨眼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这就...过关了?她蹲下身检查花架,果然发现底部有个隐藏抽屉,里面整齐地放着迷你喷壶、小铲子和一包营养土。
"您真的研究过植物养护?"她忍不住问。
陆霆琛头也不抬:"谷歌了十分钟。"
宁微澜噗嗤笑出声,赶紧捂住嘴。这个冷面总裁居然会为了盆仙人掌去查资料?太反差萌了吧!
安置好仙人掌,她轻手轻脚地退出办公室,关上门后长舒一口气。走廊上,周助理正等着她。
"存活下来了?"他半开玩笑地问。
宁微澜拍拍胸口:"勉强算吧...对了,陆总今天为什么心情'相对不错'?"
周助理压低声音:"刚谈崩了一个五亿的项目。"
"什么?那还叫心情好?"
"如果是心情不好,"周助理意味深长地说,"整层楼都能感受到低气压。"
宁微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看来她对这个"冷面阎王"的了解还太表面了。
十点的会议是关于《破茧》绘本的推广计划。会议室里有李雯、公关部的几位同事,以及负责印刷和发行的合作伙伴。宁微澜作为创作者坐在次席,没想到陆霆琛竟然也出席了,而且坐在主位。
"陆总很少参加这种执行层面的会议,"李雯小声告诉她,"看来他很重视这个项目。"
会议进行得很顺利,直到讨论到绘本封面设计时,一位印刷厂代表提出质疑:"这个破茧成蝶的意象很好,但色调会不会太暗了?儿童读物应该更鲜艳活泼..."
宁微澜正要解释,陆霆琛突然开口:"《破茧》讲述的是女性突破束缚的故事,不是普通童话。"他的声音不大,却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,"宁小姐的设计恰到好处。"
那位代表立刻噤声,连连点头称是。
宁微澜惊讶地看向陆霆琛,没想到他会为自己说话。更让她意外的是,他居然准确理解了她设计背后的寓意。
会议结束后,众人陆续离开。宁微澜收拾资料时,发现陆霆琛还坐在原位,似乎在等她。
"有问题吗,陆总?"她试探性地问。
陆霆琛从文件夹中取出一张纸推到她面前:"解释一下。"
宁微澜低头一看,是她最新发布在微博小号上的涂鸦——Q版陆总头顶仙人掌,一脸无奈地站在办公桌前,旁边配字"朕应允了"。
"这个..."她干笑两声,"艺术创作,纯属虚构..."
"转发量已经破万。"陆霆琛平静地指出。
宁微澜心里一沉。完了,这下真的惹麻烦了。她咬住下唇,准备迎接一顿训斥,却听见陆霆琛说:"画得不错。"
"啊?"她猛地抬头。
"但比例有问题。"陆霆琛指着画中人物的肩膀,"我的肩宽是48厘米,你画得不够准确。"
宁微澜瞪大眼睛,一时不知该惊讶于他竟然知道自己的精确肩宽,还是该震惊于他对涂鸦的评价如此...专业?
"下次我会注意..."她机械地回答,突然反应过来,"等等,您不介意我画这些?"
陆霆琛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:"合同第七条第四款,在不损害企业形象的前提下,允许创作者进行相关艺术创作。"他顿了顿,"我认为这属于...企业文化宣传的一部分。"
宁微澜差点笑出声。这个一本正经的解释也太可爱了吧!但她明智地保持了严肃表情:"明白了,陆总。我会把握好分寸。"
陆霆琛点点头,转身走向门口,突然又停下脚步:"仙人掌...起名字了吗?"
"还没有。"宁微澜眨眨眼,"您想给它起名?"
"你的植物,你决定。"说完,他大步离开了会议室。
宁微澜站在原地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这个陆霆琛,怎么越来越不像传闻中那个"冷面阎王"了?
接下来的两周,宁微澜每周要去陆氏集团两到三次,参与《破茧》项目的各种会议。每次她都会提前到达,先去陆霆琛办公室"探望"那盆仙人掌——她私下给它起名叫"小刺",并在花盆底部贴了个标签,但没告诉陆霆琛。
奇怪的是,无论她多早到,陆霆琛似乎总在办公室。而且"小刺"长势喜人,顶端的小花苞已经微微张开,显然得到了精心照料。
这天下午,宁微澜照例提前到达,轻车熟路地走向总裁办公室。门虚掩着,她刚要敲门,突然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论声。
"...董事会不可能通过这种提案!"一个陌生的男声近乎咆哮,"陆氏百年来都是靠钢铁纪律和严格管理走到今天,你现在要推行弹性工作制?取消强制加班?"
"数据显示,员工幸福感提升20%,工作效率提升35%。"陆霆琛的声音冷静而坚定,"时代变了,张叔。"
"是你变了!"被称作张叔的男人声音更加激动,"自从那个小插画师出现后,你就开始打破各种规矩——允许她在办公室养植物,容忍她在网上丑化你,现在又要改革整个公司制度?"
宁微澜屏住呼吸,心跳加速。他们是在说她?
"这与宁小姐无关。"陆霆琛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,"改革计划我酝酿了两年,数据支撑充分。"
"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提出?"张叔冷笑,"别以为我们不知道,你办公室那盆仙人掌是她送的,你收藏了她所有作品,甚至..."
"够了。"陆霆琛的声音低沉得可怕,"我的私生活与董事会无关。这份提案下周一表决,您可以选择支持,或者反对。"
一阵沉默后,脚步声向门口逼近。宁微澜赶紧退到走廊拐角,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怒气冲冲地走出办公室,乘电梯离开。
她等了一会儿,才装作刚到的样子,轻轻敲门:"陆总?我是宁微澜。"
"进来。"陆霆琛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。
推门而入,宁微澜发现他站在窗前,背影挺拔而孤独。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,却驱散不了那股寒意。
"我来参加三点半的营销会议..."她轻声说,目光不自觉地寻找"小刺"。仙人掌依然健康茁壮,花盆旁边还多了一个迷你湿度计。
陆霆琛转过身,脸上看不出刚才争执的痕迹:"会议取消了。李雯没通知你?"
"啊?"宁微澜赶紧查看手机,果然有一条未读消息,"抱歉,我没注意..."
"坐吧。"陆霆琛指了指沙发,"既然来了,谈谈云南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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